“我拿青春赌明天,你用真情换此生。”这是流行歌曲《潇洒走一回》中两句唱词,多少人唱得如痴如醉。 某局机关三个年轻人以人格作赌,“从现在开始,二十四小时之内保证不说一句假话。”于是,众多人物在这二十四小时内登场亮相,真与假,美与丑,领导的威严与下属的唯诺,朋友的真诚与官场的世故,爱情的考验和三十年前父辈的恩怨,一起向主人翁章程压来……在舞台上,我们看到了三一律被颠覆,时空被打破,意识流不断涌现,蹦迪舞、猫步、流行色等时尚元素融进扬剧表演程式,天真的笑、虚假的笑,苦恼人的笑,尴尬人的笑,台上的笑,台下的笑,相映成趣,并直指时下官场陋习———说假话。 由徐新华编剧、王有理执导、扬州市扬剧团演出的《真假二十四小时》以针贬时事的题材和快乐幽默的风格,开创了都市轻喜扬剧的先河,受到扬州观众特别是年轻观众的热捧。在戏剧不景气的今天,为戏剧走向现代,走向观众,探寻出一条突围之路。
一、美女作家说真假 徐新华,来自盐城大丰的美女作家。多年来一直致力于笔耕于剧坛,曾以一出《大路朝天》现代淮剧蜚声于剧坛。在长期的生活磨砺中,她敏锐地抓住时下官场中说假话空话套话的弊端,且看她为剧中人设计的唱词:“现在社会多少假,听我对你说周详:假公司、假文件、假文凭、假牌照、假警察、假夫妻、假记者、假钢材、假水泥、假皮鞋、假衣裳、假油、假盐、假烟、假酒、假茶、假医、假药、假事、假情、假意、假象。谁不在一个假字做文章?哎哟喂,要不是瞒上欺下成天假话挂嘴上,只怕你们一天位子都坐不长。”28个“假”字把时下“假”风刻划得可谓淋漓尽致。 更可贵的是,剧作家在《真假二十四小时》中,精心构置情节,周局长征求意见,王阳登场, “意识流”中李李提醒他“打赌”之事,王阳为了饭碗,在关键时刻装肚子疼一走了之;接着,章程应召而来,“意识流”中李李第二次出现,诚信的章程向周局长提了意见……这一下主人公章程被卷进了矛盾的漩涡,上省党校的名额被王阳替换,老婆怀疑他有外遇,与李李在老地方喝酒浇愁又被老婆逮个正着……最难得地是,剧作家设计出“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新情节,让清洁工聋哑老头开口说话———30父辈的恩怨出现在眼前,让周局长开头那带点晦昧色彩的电话揭开谜底———为隐瞒母亲癌症病情说假话,并对说真话的章程委以重任。《真假二十四小时》塑造了都市里的一群人,制造了悬念、制造快乐,制造了笑声,在笑声中留下了假与真的思考,也留下了作者对真善美的追求。 二、幕前幕后的夫妻 幕前夫妻:一个是在机关兢兢业业努力工作并在打赌中敢说真话的办公室主任章程;一个是勤恳持家、爱夫有加、大嗓门、大大咧咧的妻子吴妹。 幕后夫妻:一个是梅花奖得者、扬州市扬剧团团长李政成;一个是唱腔圆润,表演精湛的扬州市扬剧团当家花旦葛瑞莲。 李政成系梨园世家,母亲是扬剧界著名演员、全国评定的非物质文化遗产———扬剧的传承人李开敏。作为扬州市扬剧团的新掌门人,李正成社会活动繁多,整天为剧团的生存、发展和繁荣奔波着。今年他成功地把“扬剧周周看”活动推向新发展,接收改造了扬州友好会馆为剧团演出新基地,筹划牵手全省扬剧界和全国梅花奖演员打造扬州演艺新品牌,整天忙得不亦乐乎。 排练《真假二十四小时》,开始李政成心里也有顾虑,这出带讽刺意味的喜剧会不会碰上高压线,结果市委宣传部、市文化局领导看了都说好,机关干部看了有共鸣,看来反对说假话,坚持求真务实是广大群众也是绝大多数公务员的心声。开始在塑造章程这个人物时,李政成总想走正派人物的老路子,王有理导演的剧本人物分析,给了他很大的启发,亦诙亦谐是这个人物的主调。作为团长和主演,李政成恨不得把自己一个人当成两个人用,但时间总不够。下班回到家里,葛瑞莲拿着剧本,在客厅里、厨房里、卧室里、卫生间里追着和他对台词。团里排练结束,葛瑞莲回到家给他挑刺儿,逼着他下小操复排。“多亏了贤妻严妻,在他的追逼之下,才有了今天‘章程’在台上出色的表演。”李政成如是说。 在台上我们看到,章程与吴妹的对手戏把一个都市中普通夫妻那份恩爱、那份争斗,演得惟妙惟肖,两个能唱扬剧又能唱流行歌曲的演员,在扬剧演唱中揉进现代音乐元素,唱得别有风味,让老观众过瘾,让年轻观众开心! 三、台上台下的“三剑客” 台上:章程、王阳、李李是某机关办公室的主任、副主任、秘书。各有个性,但友谊笃厚,自称“三剑客”。 台下:李政成、张卓南、陈俊、扬州市扬剧团的团长、副团长。昔日扬州戏校的同学,人称“三剑客”。 工作中,他们均有极强的事业心,在走南闯北获过大奖,出国访问见过世面的李政成带领下,为市场不景气的扬剧界带来了“冬天里的一把火”。如今他们团一个月要排2———3个大戏,以支撑火起来的“扬剧天天看”的市场需求,演员们“争演戏,演好戏”成了该团的团风。 为了演好台上的“三剑客”,台下“三剑客”合力培养刚从扬州文化艺术学校毕业不久饰演李李的青年演员龚丽丽。台上的李李是个现代时尚、率真开朗,办公族里的漂亮女孩。喜欢搞点恶作剧,常说流行口语“我晕”、“郁闷”。老导演王有理,但理念很有流行色,他为李李安排了近30秒的“蹦迪”,龚丽丽整整练了两个月。三个正副团长没少给她下小操,帮她一句一句抠戏,颇象严兄。如今一个活泼美丽的阳光女孩李李终于呈现现在舞台上了,成为一道亮丽的风景。 诚如省文化厅老厅长刘俊鸿、艺术处汪人元处长、吴小平副处长、方同德、方洪友等专家所言:《真假二十四小时》具备了成功之作的基础,戏中人物在情节发展中性格不断发展完善,戏剧矛盾编绎到此实属不易。它给江苏戏剧提供了一种新鲜的风格样式。但全剧风格尚不天然浑成,有待改进。笔者期望,此剧能进一步彰显自己的风格个性,将意识流进行到底,将打赌进行到底,将都市轻喜剧的风格进行到底!使她更美更好看,给观众以更多的笑声与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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