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那戏--怀念濮玉清老师
晓春,静静的早晨,翻着朋友圈,一条条关于濮先生辞世的消息不停的刺激着我的眼球,我的大脑,太突然了!濮老师,我好像跟你探讨的话题远远没有结束。
初识濮老师,还是录音机里,你那一句二九一十单八春,三月初三黄昏戌时生,这种磁性的嗓音,完美的唱腔演绎,让我惊为天籁,活脱脱的就是一个瞎先生在你眼前。
细想起来,我跟濮老师交住时间不是很长,却交情颇深,前后也就9年时间,08年,天长票友陈义军邀请我去天长做客,当时有濮老师的陪同。
或许是一种机缘吧!
我同濮老师交谈非常投机,我们年龄相差很大,但是一点代沟没有,感觉他就像邻居家大哥一样,我们交流的话题大多数是扬剧方面的东西,席间,他对我说,今天我给你唱段我从没在公共场合唱过的一段,随后他唱了一段石玉芳的白毛女选段,那种洒脱,那种吐字,听着真是一种享受,在谈及扬剧理解方面,他告诉我,一个扬剧演员,上台要有一股精气神,要对得起你所从事的这份职业。事后,我回想他这番话,对我很有启发,何止是舞台上?任何时候,你都应该对得起你所从事的职业。
那年,天长扬剧团刚解散,为了生计,濮老师都是骑着他那二轮摩托车,东到仙女庙,西到公道桥唱着幕表戏,我问他,累不累?他淡淡一笑,不累,舞台才是我的天空,一走上舞台, 我便觉得浑身轻松,神清气爽!多么朴实的豪言!
有时候我在想,当他走在演出的路上,他就像那一棵坚韧的绿树,多少能给我们浮躁的业余生活增添一丝绿色!
08年,濮老师成立了天长市第一家民营剧团,没多长时间,经营不善又关闭了,后来我问他,阅历如此丰富的你,怎么把个剧团给弄没了?他说,我濮玉清唱戏行,搞剧团不行,社会上那一套,我弄不来,我还是踏踏实实的唱我的戏吧!真是太多的无奈!
最后一次见到濮先生是去年11月,在我老家演出,到后台,一把拉着我说,你总是说我辛苦,现在好了,我大女儿在日本工作了,我总算松了一口气了,现在唱戏我就当爱好了,以后我还要收徒,我收徒不能一个一个的收,一次要收六到八个,这样,不耗费精力,还能出成果,没曾想这一次见面,竟是最后一次见面。
濮老师走了,太突然了,但我想,人总是要走的,但是他留下的那么多作品不会走,不但不会走,还会在岁月的更迭中,更显清新,久远,因为他的作品已经深深的印刻在我们心中!
愿你在天堂
你还演着那场王瞎子算命的戏,
你还穿着那件灰布长衫的衣, 你还陷在那段隔世经年的梦, 静静合衣睡去,不理朝夕。
匆匆写于高邮
07.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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