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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剧生涯五十年》第十一章 退而未休话晚年

时间:2006-09-24 07:47来源: 作者: 点击:




 

十一 退而未休话晚年

 

    华素琴的扬剧艺术,不但受到广大观众的喜爱、专家的赞誉,更受到扬剧界青年演员的敬慕,愿向她学习,拜她为师。解放初到八十年代,拜在她门下的弟子,主要有五人。

    刘启华是她在五十年代收下的第一个弟子。刘启华是南京市青年扬剧团演员,经当时南京市文化局局长董昌达推荐介绍,拜华素琴为师。经华素琴教导后,刘启华成为该团的主要演员,主演《白蛇传》等剧目,并被评为先进工作者,选为白下区政协委员,参加省、市戏曲会演中,多次获得表演奖。

    1961年,省扬剧团在扬州演出期间,在扬州萃园招待所华素琴又收下了第二个徒弟李明英李明英是省扬剧团招收的随团学员,三年学艺届满,刚刚登上扬剧舞台。一开始演戏,就展示了她的才能。剧团领导为了进一步培养她,向华素琴推荐,建议收下这个徒弟。华素琴见李明英嗓音好,扮相好,人也聪明,同意收李明英为徒。此后,她对李明英从教授艺术到关心生活,可谓无微不至。1962年李明英患急性肝炎,华素琴把她接到家中,照应她的衣食住行,在她细心护理下,李明英很快恢复了健康。在老师的教导下,她学习和演出了《常青指路》、《上金山》、《断桥会》等剧目。后来李明英主演大型古装戏《罗帕记》时,华素琴担任艺术指导,对李明英进行了细致的辅导,使《罗帕记》成为省扬剧团经常上演的保留剧目。李明英在参加省戏曲汇演时,多次获得优秀表演奖。

    也是1961年,华素琴在扬州演出时,经当时扬州市文化处副处长韦人介绍,又收了扬州市扬剧团青年演员汪琴为徒。汪琴在当时已是扬州市扬剧团的青年尖子演员之一,经华素琴的指导、教授,在艺术上逐步成熟,创造了一批有影响的艺术形象,如《夺印》中的队长太太,《杨三姐告状》中的杨三姐,《玉蜻蜓》中的申大娘,《皮九辣子》中的寡妇,《血冤》中的陈翠娥等,参加省市多次戏曲汇演时,均获表演奖或优秀表演奖,并获得江苏省文学艺术奖。

    在华素琴到扬州戏校教戏期间,当时戏校负责人谭暄向她推荐了学演穆桂英的学员王瑞鸾,这是她收下的第四个弟子。对这个徒弟,由于年轻好学,华素琴手把手的教她,使她能顺利地学好演好《百岁挂帅》中的穆桂英,《断桥会》中之白素贞等角色,在这一批青年中初露锋芒。王瑞鸾以“打神告庙”一折,参加上海电视大奖赛,获得一等奖。

    华素琴最后一个徒弟是安徽天长扬剧团的徐爱萍。那是1988年,她被请至天长杨剧团进行辅导后收下的。徐爱萍虽为青年,已显示出一定的才华,华素琴从唱、念、做、舞教起,教《断桥会》的表演,辅导《三女杀父》中的二小姐的表演,使徐爱萍在艺术上迅速得到提高。以现代戏《训草人》参加扬剧节演出,获得表演奖,以她主演的《情魂》参加安徽省戏剧汇演,获得优秀表演奖。

    这些弟子在华素琴的教诲下,在各自的剧团内,发挥了突出的作用,都做出了成绩,为扬剧事业做出了贡献。

    1988年,华素琴已届花甲之年,她从教学岗位上退了下来,退休在家。

    人退休了,但她为扬剧事业奋斗的心愿未了,仍在为扬剧的振兴而操心劳神。她是扬剧艺术研究会的副会长,凡是扬剧界的活动,如扬剧节,各种电视、广播扬剧大奖赛,不但都要参加,还要担任评委,参与各种具体工作。此外,不论那个剧团,凡来找她辅导、教戏,设计唱腔以及做艺术指导、导演等等,只要是为了扬剧,她从不拒绝。为此,她经常奔波于南京、扬州、天长等地,不少扬剧团都留下了她的身影。特别是对一些青年演员的要求,她更是有求必应,极力帮助、辅导。她在省扬剧团,扬州市扬剧团、天长扬剧团等剧团都担任过艺术指导,对比较年轻的剧团,她不但辅导表演,还帮助联系演出,甚至跟着剧团巡回,并亲自表演清唱,为青年人助阵。她就这样不顾年老多病,为扬剧事业不停地奔波,发挥余热。

    此外,她还应音像公司之邀,灌了唱腔磁带,与蒋剑峰合作灌制了乐音盒带《安安送米》,为后人留下了她那甜美的声胜。

    华素琴是个不甘清闲的人,她把自己的一切都献给了扬剧事业。正像一位扬剧老艺人在评价她时说的:“她始终以事业为重,工作为上,他人为先。她从来没想到过自己,像一团海绵,不停地吸收了充实自己;当人们需要时,她又毫无保留地一滴一滴全部奉献出来。她更像一颗出土明珠,璀璨华丽,光彩照人。”

 
1988年与昆曲演员刘异龙合影


与弟子汪琴、李明英摄于1992年

后记

 

    华素琴平生勤奋好学,执着追求,不断创作,全身心贡献献于扬剧事业。本书主要从她做戏和做人两个方面,反映她的艺术生涯和为人处世的道德品质。

    我虽然曾经同华素琴合作多年,她所演的一些剧目,如《白蛇传》、《恩仇记》、《百岁挂帅》、《杨八姐盗刀》、《玉簪记》、《耕耘序曲》、《鬼火》、《丹心曲》等都是我导演的。但由于历史的原因,有关资料大都散失。因此只能靠我和她共同回忆,记叙重要的情况。这样,难免挂一漏万。

    应该提到的是:华素琴在创作过程中,得到她爱人王万全的鼎力辅助。王万全原为江苏省扬剧团主要鼓师兼作曲。华素琴所演出的大部分剧目,都由王万全司鼓,她两人配合默契,对华素琴的表演增色不少。同时,王万全在华素琴设计唱腔、进行艺术改革的过程中,也是得力的参谋和助手,这对华素琴演唱风格的形成,起了重要的作用。

    另外,在写作过程中,参考了陈肯著《扬剧表演艺术家华素琴》、刘一飞口述,陆声洪整理的《博采众长,标新立异——浅谈华素琴的表演艺术》以及袁振奇所写《丰满细腻的表演艺术》等文章,并采用了其中部分内容,在此谨致衷心的感谢。

 

孔凡中

一九九二年六月廿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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